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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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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電影院又上了車,阮皙腦袋靠在副駕,一會兒看著段易言,又看看無名指上的婚戒,這枚婚戒是真品,當年這部經典的愛情片上映後,觀眾發現裏面男主角用來求婚的戒指,是出自上世紀某著名設計師之手,獨一無二,價值千金,後被收藏在了博物館裏。

阮皙忍不住問他:“你怎麽會想用這枚戒指求婚?”

段易言嘴角微勾,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,願意回答她任何問題:“電影結局男主求婚成功了,這枚戒指寓意好。”

他也想有這樣娶老婆的好運氣,才選了這樣的求婚方式。

阮皙表面沒說什麽,轉頭看向車窗外。

不過等回到酒店後,段易言去睡了,阮皙洗完澡,卻穿著浴袍坐在客廳,打開電視機調出今晚看的那部電影,她的情緒還是沒有平覆,重覆地看著電影裏的求婚情節。

半個小時後,燈光昏暗,段易言光著腳踩在地板上,沒有聲音,落座在她旁邊,低聲問:“睡不著?”

阮皙抱著靠枕,將下巴輕輕抵在上面,歪著腦袋看他:“我還在想你今晚的行為,實話實說,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呀?”

這枚戒指,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備好的。

段易言沒否認,與她一起繼續看著電影。

他來了,阮皙就沒有專心看了,不一會兒主動地靠近過來,倒在他懷裏,白細的手指在他胸前襯衣的紐扣解來解去的。

電影才播放到一半,段易言就已經經不住誘惑,臣服於女人的柔軟,將她壓在沙發上。

在客廳光線昏暗不明下,阮皙笑著輕輕躲開他手掌,等段易言收手,又貼近,像個粘人的小奶貓,微微撐起身子,在他耳邊小小聲的說:“老公。”

段易言冷白清雋的臉龐上情緒變化,一把將她細腰扣住,是用了力氣。

誰讓阮皙要磨他,抓到人就不願意輕易放過,故意將她的浴袍脫光,低下頭,眸色很深,距離緩慢,一寸寸地用視線描繪著她的身段曲線。

阮皙起先還想遮擋,後面發現自己沒力氣,就躺平了。

她擡起手腕,主動抱住段易言的脖子,享受與他肌膚相貼的那種舒服滿足的感覺。

兩人今晚沒有做完最後一步,只是不停地在親吻,撫摸對方,時間長達三個小時。

最後阮皙感覺自己一身的汗,指尖輕輕點著段易言的胳膊,開始催他:“還不開始嗎?”

段易言耐心十足,將下顎貼著她的臉蛋,在低低的笑:“急了?”

阮皙閉了閉眼說:“你要不開始,我去洗澡吧,這樣好難受。”

“嗯,去浴室。”

……

段易言把她抱起,兩人的浴袍睡衣都揉在沙發上放著,浴室的燈亮了大半夜,水聲時而響起,時而安靜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消停下的。

——

兩人工作行程結束後,抵達榕城已經是第二天深夜。

阮皙和段易言十指相扣從飛機場走出來,正好遇上隔壁粉絲接機的喻銀情,又隔空對視的緣故,想躲已經來不及,被粉絲和記者快速地拍進了鏡頭裏。

一個小時後,喜提熱搜前三。

首富千金和豪門新貴疑似覆合的新聞被各大媒體曝光,畫面裏,阮皙一頭過肩短發被染回了黑色,柔順筆直的垂在鎖骨處,襯得她肌膚罕見的雪白,一身極顯身段的墨綠色短裙,在視覺上,給人一種純粹幹凈到了極致的感覺。

她渾身上下昂貴的裝飾品不多,被單獨截圖出來的是無名指上經典款婚戒,全世界僅此一枚。

十指相扣同框,又戴著婚戒。

眾人見狀,都紛紛猜測是不是覆合了,直到有知情人士出來爆料是段易言回頭重新追求前妻,並且將名下一切資產都轉贈給她。

也意味著還想要做白日夢攀上豪門新貴的女人們得想明白了,段易言的錢和人都被阮皙緊緊的握著,你想要人可以,要錢是一分一毛都要不走的。

阮皙自從下定決心要和段易言覆合,看到戀情被曝光,也就淡定不少。

選來選去,終究是會選這個男人。

她屈服本心,想試著再給段易言一次機會。

半個月後,阮皙正式搬到了段易言先前給她準備好的婚房去居住,兩人沒請保姆,只是他的生活秘書會定時過來打掃衛生,其他時候,都是段易言親自動手。

阮皙也不喜歡很多人伺候,更傾向於兩人一起為這個小家庭付出,哪怕是些細枝末節。

周末的一早,阮皙推掉了出席慈善活動,在二樓換好一身黑色長裙下樓,她除了無名指的婚戒外,身上什麽都沒戴,顯得刻意素凈,臉蛋也沒上妝,唇色是自然的。

今天段易言要帶她去墓園,看望自己的母親。

阮皙七點不到就起床了,走到餐廳的方向,看到準備早餐的男人,主動靠近過去,踮起腳尖,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印,又小聲說:“老公早安。”

段易言袖子半卷,將新鮮水果洗好切完,漂亮的手指拿了一小塊餵她吃,幾秒後,又吻了過來:“真甜。”

他語調低淡,眼中卻有濃濃的笑意。

阮皙抿唇品味著水果滋味,也不知道他說哪個甜。

吃完早餐後,段易言才親自開車到她來到一處寺廟,路上,阮皙都主動活躍氣氛,講些身邊最近發生的事情,體貼得讓人心尖發軟:“老公,上次我去逛街看到了周禮和謝思焉,他們還進了兒童店,是不是要喜上加喜了?”

“周禮故意的。”

段易言這幾個字,等於是揭發了自己兄弟的小算盤。

畢竟暗戀多年的女神終於肯回頭看自己一眼,周禮恨不得能用婚姻和孩子牢牢的捆綁住謝思焉,懷孕是早晚的事情,只不過在沒舉辦婚禮前就把人肚子搞大,這點段易言覺得不可取。

他空出一只手,去拍了拍阮皙的肚子,說:“我們等婚禮舉辦完在準備這事。”

阮皙笑而不語,誰要跟你準備生孩子的事情了。

……

段易言的母親沒有被安葬在墓園,這是阮皙始料未及的,而是放在了寺廟的骨灰塔裏。

段易言和這邊寺廟裏的和尚都很熟,他定期會過來給母親燒柱香,每次都是孤家寡人一個,這次帶上了阮皙,牽著她的手,穿過一個個的矮門,莫約走了快十來分鐘。

阮皙全程都沒有問,為什麽段易言會選擇這裏,她無聲看著四周,偶爾會與游客擦肩而過,直到穿過一道陰暗的長廊後,才來到了偏殿內。

阮皙看見有寺廟的高僧會在這裏打坐念經,於是連腳步都不由地放輕。

段易言帶著她來到一處牌位前,先燒香祭拜,又轉到室內去。

阮皙乖乖跟著他,看到一面安置著木盒的墻,上面還有一張很小的遺照。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段易言的母親模樣,很溫柔舒服,是微微笑著的。

阮皙發現段易言更像母親,五官上很相似。

旁邊,段易言先把遺照擦拭了一遍,不知是低聲說了什麽。

阮皙沒聽清,忍不住問他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跟母親說,這是她兒媳婦。”段易言等阮皙誠懇地點了香祭拜完,不知是從哪兒拿的白毛巾,耐心地給她手心和指尖都擦拭了一遍。

阮皙看著照片裏清麗溫柔的女人,沒由地心生好感。

她想,倘若段易言的父母還在,一定是對很恩愛的夫妻。

隨後,那個打坐念經的和尚進來了,段易言跟他交代了幾句,又大方的捐了香油錢。

這座寺廟供奉著他的母親,段易言每年投入的香油錢都是一大筆。

阮皙默默地站在一旁,看著段易言忙碌著,從細節上不難發現他其實是個比自己還缺愛的孩子,她視線一轉,默默地落在了那張遺照上。

等段易言忙完一陣子,回來的時候看見阮皙站在墻壁前,不知是念念有詞什麽。

走近後,他拍了下女孩的肩膀,半開玩笑:“告狀?”

阮皙看他回來了,抿唇笑:“對啊,以後你欺負我,我就來找母親告你狀。”

現在她認識路了,也會時常來祭拜一下段易言的母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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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的時間都耗在了寺廟,段易言帶她還去吃了一次齋飯,阮皙問他:“我剛才聽寺廟裏的人說,你每三個月一次都會過來。”

“也沒有。”段易言在她面前沒有想表現的多孝子,實事求是說:“以前出國,只能大半年過來一次。”

阮皙主動說:“以後我會陪你的。”

段易言似乎頓了下,以前從不提,是想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頻繁到這個地方來。

過半響,他手掌揉了揉阮皙的腦袋,到底沒有在寺廟裏對她卿卿我我的。

下午的時候,段易言帶她離開寺廟,又去了一趟段家。

因為有些母親留下的舊物,他封存了很久,沒有十幾年都沒有打開過,這次過去拿,有意是想交給阮皙。

起初阮皙還不知道一些“舊物”,是指什麽。

因為是段易言母親用的東西,直到跟他上了段家的閣樓才發現是貴重的嫁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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